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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教 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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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他少年時的很多第一次都與她有關。

衛珩至今仍然清晰的記得那一夜他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
他碰了她的後背,雖然她以後會是他的妻子。

但這也不是君子之為,他和她之間還是應該守禮的。

他當時怎麽就昏了頭,聽了她的話,他有些懊惱,有種說不出來的羞恥,但還有淡淡的歡喜。

因為那天師父找到他們兩個時,看到他們兩個不成體統樣子。

是第一次狠狠的說了楚戚戚的胡鬧,還把她關在屋子裏。

而師父則罰他在思過堂裏思過,告訴他這世間對女子是苛刻的,楚戚戚雖是他的未婚妻,但是此事傳揚出去,恐對戚戚的名聲有損。

他心甘情願的受罰。

但是楚戚戚竟然從屋裏溜了出來,還到廚房裏偷了饅頭出來給他。

他堅持受罰不吃,楚戚戚便陪著他跪著。

直到師父來了,她哭著對師父說是她錯了,她以後再也不會做那樣的事了,求師父不要再罰他了。

那是他見過的,楚戚戚唯一一次乖巧的哭著認錯的樣子。

他的內心是因此有些歡喜的,有種她真的長大的感覺。

他也是從那時第一次真正的認知到她是會與他攜手一生的妻子。

只是後來他才知道那只是他的錯覺……

…………

衛珩想著今日楚戚戚躺在這竹床上的模樣,她是真的長大了。

就覺得自己的腹部升起了一團火,似有熱流湧動。

這種身體上真正興奮和亟不可待的感覺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。

這龍陽玄功當真是邪門的,他的確是找到了方法,控制住了欲念。

但這方法的副做用也就出來了。

因為看多了那種赤裸裸男女交媾,不再感到新鮮、刺激時,他就再也體會不了書裏些的那種寫的那種兩情相悅,繾綣纏綿愛情是什麽樣子的。

就像他的身體會仍然有所反應,可腦子裏卻是空白的,根本不會興奮、激動,不會覺得這一切是美好、幸福的。

但是今天卻是不一樣,是他離開楚家這麽多年來頭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。

她側臥在那裏,青絲如扇般散開,半張粉面壓在玉枕上,那膚色比那玉枕還要瓷白,因為熟睡,腮邊如染上了胭脂,紅暈盡顯,粉膩嬌艷。

而那最是誘人的,她玲瓏窈窕的身子,肩若削成,腰如約素,如嬌花照水般婀娜嫵媚。

尤其是她衣領微散,藕臂橫在胸口上,那隆起的豐盈更顯出誘人的飽滿輪廓。

她從小便是最愛喝牛奶燉木瓜,如今恐怕那乳桃兒比他的一只手掌都大了。

衛珩只覺那熱流在體內是越來越強,他連忙盤膝打坐,雙目微閉,手眼向天,運氣行功,讓熱流在體內的四肢百骸間周行,直至匯入丹田氣海。

等窗紙上隱隱透來些晨光,衛珩才睜開。月落日升,這一夜,他的功力竟然精進了許多。

衛珩手摸了摸玉枕,就像昨天她熟睡時,他用指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。

他聽到她喚他的名字,呢喃;“衛珩,癢~”。

他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麽,可能還是像小時候,想讓他拿著拂塵替她驅趕蚊蟲。

她總是霸道的支使他做這,做那,他還必須得聽她使喚。

尤其她九歲那年,硬是對他做了那種羞人的事情,他也是配合了她。

他以為他們兩個已經是親密,十分要好了。

只是十五歲時他要去參軍,她不願意。

他和她解釋了無數遍,當時北荻攻打大梁,朝中良將匱乏。他父親的一位同袍在軍隊裏任驃騎將軍,招他入伍。

他不想再念書,一步步的慢慢往上爬。

他想快一點,抓住這難得的機會,建功立業,豐滿羽翼,以後有機會為家人報仇雪恨,封妻蔭子,讓她跟著他風風光光過這輩子。

可她就是不聽,哭鬧著說他根本不喜歡她,說他就是想離開她,甚至還跟他解除了婚約。

後來她還與別人的定了親。

哼,她對他做了那種事後,她還想像沒事人似的嫁給旁人,真是想得美!

只是今天。他聽到她來了這山上,便也巴巴的來了,還特意帶了禦廚上山。

但是沒想到她竟然在師父面前告他的狀。

師父提出要為他們兩個說和時,她抵觸的樣子,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。

哼,她還是與原來一模一樣,沒心沒肺的,只是想著她自己快活。

好!既然想當我的師姐,那我就讓你好好的當……

衛珩手微微用力,竹床的一角,便被他生生的掰了下來。

“大人!”屋外傳來她貼身侍衛的聲音。

衛珩站起身,整理衣袍出了門。貼身侍衛將一個信封雙手呈給了他。

衛珩展開了裏邊的信紙看了,臉就沈了下來:“我師父在哪裏?”

“道長昨日與道友講經論法,一夜未睡,如今正在大殿內做早課。”

衛珩進了三清殿,就見師父已經做完早課,雙手持著三柱高香,正在往爐鼎裏向三清道祖進香。

元真看衛珩這麽早就過來,:“阿珩,昨晚休息的怎樣,可曾吃過早飯?”

“弟子休息的很好,還沒有吃早飯,弟子找師父是有事情想求。”衛珩將手中的信呈給元真道長。

元真看了信,就是一皺眉,:“江北竟然起了瘟疫。”

“是的師父。江北水患,百姓民不聊生,才揭竿而起。

弟子率兵前去時,只是平了三夥趁機打劫的悍匪,對其它百姓就是賑災,幫助他們安頓家園,發糧發物,又殺了幾個貪官,百姓就安穩下來。

只是弟子離開時,也怕水災過後,會有疾病,特意從別處調了藥品過來,安排當地官府密切註意防疫。但是沒想到青州城還是起了瘟疫,如今只能請師父您老人家出馬了。”

元真點頭,他被稱為聖醫道人,最是慈悲心腸,如今知道了這種情況怎能坐視不理。

“今日為師就帶你的師兄、師弟們出發。”

“弟子代表江北百姓,多謝師父。”衛珩拱手下拜。

元真搖手,“不必如此,這本是我道家弟子應該做的。”

“師父,弟子會派兵護送您和師兄們前往,還會從晉陽城及江東調集良醫及藥品與您一起同行。”

“嗯,如此最好,那你趕快回晉陽安排這一切,為師等你的消息。”

“師父,弟子還有一言。”

元真看了衛珩一臉正色,:“你我師徒,有話便說。”

“師父,如今大梁社稷千瘡百孔,朝政昏聵糜爛,是災禍不斷、萬裏蕭條,早就不是百年那個清明的盛世了。

如今風起潮湧,弟子此次來見師父,還要請師父助弟子一臂之力。”衛珩對元真沒有任何隱瞞,是直言不諱。

元真看著衛珩,這些年來,他們之間時有通信來住,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個徒兒的心思。

衛珩乃世之梟雄,是絕不甘心蟄伏人下的蛟龍。

“你想讓讓師父幫你做什麽?”元真沈吟半晌方道。

“弟子決不敢臟了師父的道行。只是當今聖上,如今都篤信神佛,尋找修煉長生不死之法。所以弟子想把師父推薦給陛下,幫助陛下修行。”

元真嘆息,他這個弟子當真是心思了得。

衛珩這是想借他的手來控制住當今景帝,以達到他一攬朝政的目的。

只是他夜觀天象,紫微星晦暗不明,搖搖欲墜,這大梁江山的氣數已盡了……

“為師可以幫你,但是為師希望你做的事情,能還天地清明,讓百姓可以共享太平。"

衛珩聽了元真的話是大喜,雙膝跪地,“弟子多謝師傅鼎力相助,師父放心,弟子一定牢記師父之言,勤懇行事,以期讓這天下百姓能安居樂業。”

“你起來罷,衛珩,你要切記,你若做不到你今日所言,為師是有方法來懲戒你的。”

衛珩站起身,笑道:“師父您就放心吧,那弟子就等您從江北回來,八月我們一起回京。”

“八月回京?”元真搖搖頭,“不行,為師這次從江北忙完後,還得去一趟漠北的祁連山,怎麽也得十月份才能回來。”

“師父要去祁連山做什麽?弟子可否幫上您。”

“用不上你,一是師父要去看道友,另外昨日戚戚不是想要些解百毒的藥丸嘛。

那祁連山上的雪蓮是這做這藥丸最主要的一味藥材,但是雪蓮不能久存,師父得親自采來,趕快制作,才能保證藥效最好。”

誒,就是衛珩這樣的人,聽了元真的話,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。

楚戚戚昨日只說了因為做噩夢想要解毒丸,他這師父就真的去給她找雪蓮做藥丸。

楚戚戚能養成如今這個楚霸王的性格,一是楚家人寵的,二就是他這個師父慣的。

師父如今人近中年,又修道多年,性子是平和了許多。

可當年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狷介狂放之士。

而楚戚戚小時候長得是玉雪可愛,美得就像天上的小仙女。

元真如此的糙漢子從未見到楚戚戚這樣嬌嫩嫩的小女娃,哪裏能硬下心腸來嚴格管教她。

一味的只知道哄,只是順著她的脾氣。

而且朝夕相處,元真身上原有的那種不羈叛逆的性子,也就影響到了楚戚戚。

楚戚戚是學得分毫不差,為人處事隨心恣意,是無法無天。

元真看了衛珩的樣子,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。

便瞪了衛珩一眼,竟敢妄議師父,:“對了,你剛才說要在這晉陽待到八月份?”

"是的,弟子是要在這裏盤恒幾月。"衛珩垂下眼簾。"

"是有其它什麽事情嗎?"元真察言觀色。

"噢,弟子前些日子聽聞弟子姨母流落在這江東,弟子如今只有這麽一個血脈親人了,就想趁此機會尋找姨母的下落。"

"原來如此,那為師也讓道友們幫你一起找,不過,你既然還要在晉陽城待上三個月,你與楚家和戚戚還要好生相處,切不可讓別人看了笑話。"

"弟子明白,弟子回城後定會與楚師姐好好相處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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